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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分
简介:
都是成年人了别理他林城心里几番欲言又止跟狮子咆哮似的叫个不停却听不出究竟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扯出一个微笑与王泽文推着车往零食区走去这是她唯一一次听到张沉唱有歌词的歌后来她知道张沉再也不写完整的歌词他们刚去省会那年是九八年一切都在推翻重建海燕却总说浪潮之巅自己一定是被淹死的那个人—她刚读完初中什么也不会眼睛又看不见能做什么可没多久张沉把她领去娱乐城附近一家盲人按摩店问她愿不愿意系统培训后上岗工资不高但养活自己足够温热的血从自己亲手砸出的伤口里大股大股涌出来他不觉得疼只觉得暖和他砸了两棍砸下去时不停地眨眼眼睛被冻得生疼他又眨了几下忽然发觉原来是眼里流出来的水渍冻成冰沾在睫毛上又不解恨地往自己腿上砸更多下好像自己才是最大的仇人海燕若有所思地哦了两声忽然道那你这么累我讲一件好笑的事情给你恢复元气吧她举着勺子吹了吹粥上的热气并不在乎对面两人是否希望她讲张口便侃侃而道有年除夕夜我和他们乐队一起过张沉喝醉了零点时忽然抱住他们乐队里的女鼓手说了一堆神神叨叨的话什么我很想你啦我快要忘记你的脸啦反正很恶心很肉麻的那种话你肯定能想到因此他恨上程声不仅因为这件事很多事都在后来痛苦的生活中反复折磨他—譬如程声告诉他自己中学的名字张沉当时没有反应直到研究生来北京后才知道那几乎是全中国最好的中学;譬如他发疯时对妈妈说的那句你们家这么破烂怎么给他未来多么高高在上他说这句话时起伏的尖锐语调每晚都会在张沉脑中循环张沉很想问这个人你觉得这是破烂可它却是我从小长大的家很丢人吗再譬如程声告诉他老程在某处就职可后来看到云城领导下马时被查出上亿贿款时张沉才明白当官的哪会有钱有钱的是他这样早年间的城中心拆迁户老程有钱因为他是吸血鬼云城领导吸云城的血老程这样的人吸无数个云城的血张沉侧着脸看妈妈的背影说我不想出人头地刚说完他就看到妈妈转过身怒瞪着眼冲向他那只布满厚茧的手啪地一声扇在他脸上他不知道一个瘦小的女人有这么大力气竟被扇懵了接着听到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怎么就不懂妈妈的苦心你爸跟我说等你初中毕业就去给钢厂老胡送礼把你安排进一个活儿轻的车间里你这辈子都要待在工厂里和那些个零件打交道了你怎么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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